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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等待(上)

失踪的飞机杯 zhjjj 6781 2024-12-11 17:36

  北风呼啸而过,窗间的玻璃被吹得嘎嘣直响。

  在时时停歇的鼾声里,小。伟缩在床角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一张照片,四肢僵硬。凌乱的床单上爬满了褶皱,像一条条白色的山脉,横亘在整张画面。床单中心一滩水迹将山脉染成深色,弯曲绵延的走势被浸得酥软,竟显出几分诡异。

  照片下方,同往日一样,有两个小字凸显出来:“今天。”

  小伟脸上的擦伤并不严重消毒处理之后已经结痂。可是他却觉得伤口受到了感染在溃烂流脓发臭,被蛆虫撕咬吞噬痛及五脏六腑。他颤抖着手放下手机,直愣愣的盯着头顶的床板发了会呆,缓缓挪下床铺。

  小伟走到储物柜边,拿出搁置许久的日记本,日记本上还沾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如同行尸走肉般坐回床上,他借着手机的光亮在腿间摊开。伴随着唰唰的翻书声,过去的文字一页页翻过,心脏似乎撕开了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小伟仍旧面无表情,只有嘴唇微动把溢出的情绪嚼碎重新咽下等待再一次的消化。

  直到看到最后几页,他读到桌面上湿滑的液体脸颊顿时狠狠一抽。

  这一抽牵动了伤口I他疼得龇牙咧嘴身体都不自觉颤了起来。

  可眼眸中不知何时染上血色,小伟将日记翻到最新的一页,紧握着钢笔,写下一串日期。

  “9月10日。”

  逐渐狂躁的喘息中,手掌慢慢滑至下一行。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号声如一道惊雷在房中炸起。

  “我要弄死他。”

  一笔一划力透纸背,到最后的句号,笔锋若刀锋,将。薄薄的纸本剜出一个个深不见底的窟窿。

  翌日,教室。

  小伟直勾勾盯着讲台,上的老程,直到其宣布下课,才垂头看向课桌。周遭的喧闹声骤然增大,他抬眸望了眼门外的背影,起身跟了出去。

  大风将积云尽数驱赶,西斜的日头绽放着灿烂的光芒,为整座校园镀上一层金漆却也让对应的晦暗愈加深幽。

  剃着小平头的男人一路走在光里,身后影子细长且扭曲像只张牙舞爪的妖魔。

  小伟不远不近跟在后头,偶尔借着路边的障碍隐藏自己的身形。跟着班主任七拐八绕逐渐走上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径。

  他没有思考老程为何要来这种偏僻的地方,只把注意力放在周围无人的环境中,不知不觉脚步渐渐加快。

  心间涌起一股奇异的兴奋,先时的紧张彷佛消失不见,他忍不住喘息起来,耳边响起虚幻的嗡鸣。身体莫名的战栗藏在口袋里的右手越攥越紧。

  直到距离对方仅余十来步,小伟突然钻到一棵大树后面,心里一沉。

  出来吧。“程勇转头看着男孩藏身的树干,淡声道。等了几秒不见动静,他皱。起眉头”再不出来,我可就走了!

  “小伟眯了眯眼睛,从树后挪出,面朝老程缓步踱去,一言不发。

  “都这个点了,也就这里还算清净,想聊什么能敞开了说。”

  程勇露出微笑:“毕竟老师的宿舍有点乱不太方便,你也……

  话没说完,小伟骤然加速。他俯身低头,瞬间便越过两人间的距离,抽出深藏在口袋里的右手锡亮的刀身与掌心相连于残阳下划出一道银光。

  程勇猛地瞪大双眼,仓促间只来得及回缩胸腹抬起双手往身前合拢将将按住男孩的小臂。

  借着反冲力后退几步,他忽见小伟手腕回旋手中的白刃,急忙抽手仍是不及,手掌忽然一阵刺痛中踹出一脚,这才得些许空当。

  大口喘息几下,他看了眼掌缘一道有血珠渗出的红线转头盯住男孩手中的水果刀,脸上又惊又怒。

  “都TM喜欢藏刀子是吧?”

  他下意识骂道:“跟你妈一个德性!”

  小伟对班主任的喝骂无动于衷,站稳身形的第一时间,便将刀尖朝外,再次直扑。

  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使他大脑一片空白耳边更是嗡鸣不绝。心脏激烈地跳动让他体内不断有力量涌出浑然不觉身上的疲痛,只知挥刀刺击。

  可惜平直捅出的刀尖均被老程避开横扫斜劈的锋刃也仅在外衣留下几道破口。

  险之又险地躲过一记突刺程勇忽地抬脚将小伟勾倒,趁他摔落地面的功夫,狼狈逃出数米。

  刚要说话,又见对方迅速爬起,再次直冲过来,他连忙脱下脚。上的皮鞋握住两端往前一挡。

  噗!

  刀身贯穿鞋底,发出一声闷响。

  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尖,程勇额上冷汗直流。

  他使劲拧转皮鞋,迫使小伟松开刀柄接着又是一记直踹,将其踢得倒退几步。

  手臂一扬,把皮鞋连同上面的刀子一起抛至身后。他骂了一声,终于不再躲闪朝着男孩猛扑过去。

  以硬吃一拳为代价,他将小伟拦腰抱起再狠狠掼到地上。双腿往其背上用力一压手掌捏住对方的胳膊反向上扳,直至听到男孩的惨嚎才停下发力。

  “刀子哪来的!?”

  程勇厉声问道。

  小伟回以恶狠狠地斜瞪:“有种你就在这儿弄死我!只要我不死,早晚杀了你!”

  程勇凝眸数秒,忽地一笑:“要杀我很简单。”

  “我也是肉做的,扛不住刀子。但杀了我然后呢?”

  他问道:“你拍拍屁股去蹲监狱,留下你妈一个人独守空闺?”

  ‘总好过被你玩弄!’小伟于心中驳斥,却并未出声。

  似是看穿了男孩的心思,程勇继续发问:“飞机杯呢?”

  “杀了我,飞机杯可就永远的失踪了。”

  一句直击灵魂的陈述之后,他“诶”了一声,作出思考的样子:“你说,如果那东西一直放着不管,风化了怎么办?里面又湿又热,会不会被虫子筑窝啊?”

  “到时候,那些虫子渴了就吸一口骚水,饿了就撕一块嫩肉一窝一窝越生越多……你妈那边又是什么感觉?”

  瞥了眼默然无声的小伟程勇接着道:“又或是,飞机杯被别人发现了……

  “你猜,那人是会把它扔进垃圾桶?还是留着自己玩?”

  没等男孩回答,他径直给出假设:“被人留在手里还好点,无非是挨两顿操,就怕啊……那人是个变态玩起来没我这么温柔。而万一被当作垃圾扔掉就惨了……跟一堆破烂挤在一起,让机器碾压切割,受高炉焚烧火化……不知道,你妈扛不扛得住。

  一段话说得小伟哑口无言,心若死灰。

  程勇看着不再与他对抗的男孩,最后扔下一句话,起身走向自己的鞋子。将插在其中的水果刀拔出装起,他穿上皮鞋,踩了踩明显不太舒服的鞋底,脚步一深一浅地离开此处。走出一段距离,他忽地停住。

  抬起被血液染红近半的手掌打量一阵,他“啧”了一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刺激过头了?”

  “找也找不到,打又打不过,报警没用,杀人也行不通……你现在甚至连学校大门都出不去!”

  小伟平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上方,脑子里,班主任走时留下的话句不断回荡。

  “王志伟,接下来你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他跟着在心里问道。深深的无力感蔓延全身,让他连抬动手指都觉得费劲,只有将身体摊平才能稍稍减弱胸口难言的窒息。他该联系老爸吗?

  把事情和盘托出,将母亲与人苟合的事迹交代出来让自己卑劣的行径也曝露到阳光之下然后静待家庭的崩离?

  亦或是,他该去质问老妈?

  问她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伤害儿子的心?

  可这有什么意义?

  除了一吐胸中郁气,只能割裂两人的关系……

  他想到母亲在视频中、在电话里冰冷的语气,想要相信那并非她的自愿,可她任人肉弄是事实,主动到校是事实……旧楼里,他课桌上的一滩淫迹,也是事实。

  不……

  小伟忽然眼珠微颤,像在摇头。

  他仍应相信老妈,这是身。为儿子最基本的信任,也是他对抗老程最根本的动力一一只要他还未亲眼见到母亲毫不抵抗的态度,他就决不该轻言放弃。

  但他该怎么办?

  问题又一次回到原点。

  就如老程所说,他现在连学校大门都出不去又能做出什么有效的反抗?

  轻叹一口气,小伟摸了摸腿边的手机。

  好在今夜尚未收到新的信息看来他白天过激的行为并非没有一点作用……

  突然,他目光一凝,眉头轻轻蹙起。

  心中有个疑问毫无征兆地冒出来,如同肉里的尖刺,在不容忽视的痛感中越来越明晰一老程为什么要给他发照片和视频?

  充足的采光让面积不大的房间一片亮堂。男人坐在椅子上,戴着无线耳机,嘴巴不时张合,似乎正在跟人通话。手里握着一个通体暗红的棒状物,脚边一个塑料盆盆中有微黄的液体轻轻荡漾。

  “每天去酒店,我确实没那个条件……况且一天就弄一次,时间又不长,到你家里弄跟在外面有什么区别?”

  男人苦口婆心劝说着,一边拽出张纸巾到棒状物底部在一片艳红色嫩肉般的物质挤出的小口处细心揩。拭。

  将湿腻的汁液擦干后,他手指上移捏住一支圆珠笔缓缓捻动。

  上方,一个细微的孔洞被大半没入其中的笔身强行撑开,随着孔内圆珠笔的旋转发出阵阵不堪重负的“滋滋”声。

  “我可还在给你儿子忙换宿舍的事,你连这点小要求都做不到,我很难办啊!”

  细孔剧烈地收缩中,耳机里传出妈妈压抑痛苦的冰泠嗓音:“你办不了,我就再去学校闹!”

  “你敢吗?”

  男人问道,语气漫不经心,却满是威胁的意味。

  妈妈沉默半晌“我可以再用……用嘴帮你弄。但你休想到我家里做那种事!”

  男人不再说话,专心搓动起指间的圆珠笔。不到五秒,艳色嫩肉猛地一阵蠕动,他察觉到笔身尾端的压力,又故意往里深插一下。在听见妈妈沉闷的悲鸣之后,对准脚边的塑料盆,用力一拔。

  妈妈的低吟骤然尖细,笔身里着一圈粉白腔肉“卟”地脱出小孔,一道激流紧随其后于半空划出一条抛物线落入盆中和已经积攒小半的微黄液体混到一起荡出一圈圈经久不息的波纹。

  “瞧瞧,又尿了。”男人揶揄了一句,继续问道:“在马桶上坐几个小时了,腿都麻了吧?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程勇!妈妈恨声道”你图得……无非是我这具身子身子给你了就不要得寸进尺!再逼我,我跟你同归于尽!

  ““你敢吗?”

  面对同样的问句,妈妈却不再犹豫,冷冷回道“你试试!‘程勇”呵呵“笑了几下,连声道”好“,像是服了软,隔了几秒又忽然问道:“要不再来学校?’耳机里只有沉重的鼻息。

  “不在你儿子课桌。上弄了!换个教室也行!”

  等了一阵还不见回应,他貌似头疼道:“哎哟!里面太暗了我也是直到那天做完。才发现底下是他的桌子嘛!”

  “程勇……你这个王八蛋!!”

  妈妈颤着声骂道,愤恨的语调中带上了一丝哭腔。

  程勇不以为意,反而咧了咧嘴。他换了口气,刚要再。说什么,耳边忽然传来滴滴“的提示声。

  瞥了眼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他对妈妈说了句“我先接个电话”,随即切到新的通话。

  “你不在办公室。”

  没等他“喂”出声,耳机里,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径直道。

  “我为什么要在办公室?”

  程勇挑眉回道。

  “你在哪!?”

  “宿舍。”

  一则简短到有些过分的通话结束之后,他摘下耳机,望着墙壁思考一阵嘴角慢慢勾起一道微不可见的弧度。

  窗明几净,井井有条。这是小伟进到老程宿舍后的第一印象。与其昨日所述不同,房间里并不杂乱甚至足称整洁,唯有一股淡淡的尿骚味萦绕鼻尖,使人心生嫌恶。

  小伟皱着眉打量室内的环境,像个查寝的领导,而程勇也耐心地等待男孩观察结束,到其收回视线,才开口道:“说吧,有什么事?”

  “我要和你做个交易。不同于班主任语气的淡然,小伟的嗓音一片冷肃。程勇愣了一下,仿佛听到什么荒唐的言论,笑问道:“凭什么?”

  “你为什么加我好友?”

  小伟反问一句,不待对方回答又道:“明明可以藏在暗处在我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和……”

  顿了一下,他跨过这句接着道:“非要跳出来起我的怀疑,故意暴露自己。

  “程勇。他盯住男人的眼睛:“你有什么目的?“程勇没有回答,反而”啧“了一声,怨责道”叫老师。”

  “只是为了折磨我吗?”小伟并不理会对方的调侃:“我的痛苦能使你快乐倍增吗?这没有意义,你也没这么无聊。

  “你在我身上有所求!”男孩的话语掷地有声“这就是我交易的筹码!”

  程勇渐渐收起脸上的表情,盯着小伟看了半晌,终于问出一句:“你要什么?”

  “我要走读。

  “你觉得每天晚上回去一趟,就能管住你妈的下半身吗?”

  嗤笑一声,程勇缓缓说道:“在这个学校,寄宿是硬性要求,校领导不会允许学生脱离管理,之前也从没有学生走读的先例。”

  我知道,但你能办到。小伟固执地梗着脖子。

  面无表情地对视良久,程勇蓦地一笑:

  “可以。

  “你想要什么?”小伟问。

  “你到现在还觉得她是被强迫的?”程勇抛出另一个问题。

  看了看抿嘴不语的男孩他接着道:“好,那我要你即使看到我操你妈,只要她没有反抗,你就不能阻止。”

  小伟猛地握紧拳头:“你在做梦!”

  “不同意,没关系。程勇语速依旧缓慢:“一切照旧我还是会每晚与你分享她的日常。

  故意在“日”字上加重的语调让小伟眸中再度泛起血色。

  他几次想要挥拳,将面前的笑脸狠狠砸到变形,可仅存的理智又在提醒他,这样做只会重复先前被按到地上羞辱的经历。

  当愤怒无济于事,他逼着自己学会思考。

  老程的意思很明显:要么答应,自此获得出校的权限,要么和过去一样继续在手机里做个旁观者。

  对方有恃无恐,却也切实地掐中了他的命门,校门是他急需跨过的槛这笔。交易也是他更想促成。换句话说,他是弱势的一方。

  他不得不同意。

  “好。”

  深吸一口气,小伟咬牙答复道。

  本以为这就是交易的最终结果,不料程勇拍了拍腿,拿起旁边的手机,再次说出一句令他瞬间紧绷的话:“为了确保你不会食言,我需要准备一个小小的措施。

  “什么措施?”

  小伟感到不安,程度更甚于老程道出条件的前一刻。

  程勇保持笑容,抬起胳膊将手机镜头直直对准男孩的脸:“我要你在视频里承认,你用飞机杯操过你妈。”

  斜阳挣扎着,将最后的光与热散布人间。

  夕照的勾画中,小伟立在单元门前抬着头怔怔出神,过了许久才从复杂的情绪中脱出,迈步走进楼道。

  走读的程序当然没这么简单至少不会当天就办理完成,但老程自有办法。他直接开了张请假条果断得让小伟产生一种对方早有准备的错觉。老程的原话是,这些天先用这个等走读办好之后再给他弄张出入证。语气轻描淡写,甚至算得上敷衍。

  小伟总觉得自己过几天到手的不会是走读证明,而是一张长期的假条。

  当然……这没什么区别。

  让过一群从电梯中走出的男女,他一手挡住铁门,跨进四面银色的金属箱子,手指按亮写有“9”的数字键却没在垂落时顺便摁下“关门”。

  牢笼一般的狭小空间,令他感到呼吸不畅。

  回到小区时他才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今晚要回家一趟,没提走读的事只道有话要说。电话早就该打,事情也称得上重要,可他却一拖再拖,只想着晚上与母亲面对面坐到一起更好开口。

  两扇铁门门缓缓合拢,开始压缩他的视野。

  小伟一阵心烦意乱,原来机器运行的嗡鸣和金属摩擦发出的“呲呲”声混到一起,是如此的嘈杂。

  “这不可能!”

  他依旧清晰地记得,面对老程提出的第二条要求时,自己斩钉截铁的声音。可对面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盯着他看的两只眼睛里,那几无情绪波动的眼神也并未模糊。

  长达数分钟的对视中,小伟又一次深刻地认知到自己的处境。好像一条快要饿死的鱼,眼前却是带毒的饵钩。咬还是不咬看似有足够的自由实则别无选择。

  他只能再次妥协。

  电梯门间的空洞越来越窄,将昏暗封堵在外,只留。下一道竖直的裂隙。

  恍惚间,小伟仿佛听到一阵脚步声,急促却不杂乱,在楼道中荡出一片回响。

  他以为这是幻觉,是他正待归家的心境导致的幻听,却不料下一秒,一只手掌直直插进铁门间的缝隙把即将闭合的电梯生生阻停。

  “哎呀呀,差点没赶上!”

  铁门再度张开,露出班主任虚松一口气的脸。

  “你来做什么!?‘小伟瞪大眼睛。程勇一步迈进电梯“学生办走读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跟家长通个气?”

  “不需要!”

  “真是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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